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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,一个寒冷冬天的傍晚,天空零星飘着散乱雪花。古贤通往汤阴的公路边上,一男一女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在等候开往县城的公交车。他们是要去那里呢? 他们是一对恋人,男19岁,女18岁,从小到大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男孩很爱女孩,女孩也深爱着男孩。 一个小时前,男孩接到女孩的电话,女孩痛苦的告诉男孩,自己牙疼的很厉害……。挂了电话后,男孩随手拿起一件棉衣就飞跑出了家门,去找女孩。陪她一起去县人民医院。 下了车,男孩才发现因为来的太急,忘记拿钱,而这会儿犯了烟瘾。在去医院的路上,男孩鼓起勇气问女孩“:你能不能给我买一包帝豪烟,我忘带钱……”。 女孩腾出捂着腮帮的双手,摸了摸口袋,想起出家门的时候就带了20元,可女孩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就告诉他“今天你能不能,不要吸烟,我很难受。”男孩听了之后便不再作声,低下头跟在女孩后边,一直往医院走去…… 到了医院,男孩挂了号,把女孩送到牙科诊断室,男孩在走廊里焦躁的来回踱着步。 女孩见了医生,见到救星似的给医生描述自己牙疼的症状。医生仔细检查过女孩口腔里的牙齿后,告诉女孩,这是蛀牙,要想彻底解决,必须将这颗坏掉的牙齿拔掉。女孩吞吞吐吐的问:“大夫,拔牙要用多少钱啊!?不知道我带的钱够不够?”
“不多,就20元。” 医生回答。 女孩听了之后,想了想,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:“大夫,能不能便宜一点。我今天牙太疼,走的太急。忘记带太多的钱。” 医生诧异的说“:要不,我等你,你先回家拿……如果想便宜……那就只好不打麻醉,要15元。”女孩立即肯定的说“我能坚持!不打麻醉。”医生听了后想了想,看见女孩肯定的眼神。摇了摇头,无奈的说“:那好吧!” 正当医生让女孩坐在手术台准备拔牙的时候。女孩慌忙着说“:大夫。请等我一下。我想去厕所……。” “那好吧,快一点”………… 原来女孩骗了医生,背着男孩跑到医院门口的商店,问老板“:有5元钱的香烟吗?我急用。” “给——5块钱的红旗渠” 女孩交了钱,拿着香烟和找回来的15元钱,跑到医院。交了钱,手里握紧了那宁愿不打麻醉针也要给男孩买的香烟,坐在了手术台上。医生看见了这一幕也许好象的明白了一点什么。 过了有一个小时后,女孩捂着苍白的脸,走出了手术室。男孩焦急的等着,看见后马上过去关心的问:“怎么样?还好吗?”女孩很痛苦的摇了摇头,把那包五元钱的红旗渠香烟,递到了男孩的面前。还再幻想着男孩是怎么样的感动时,男孩突然把香烟握成了一坨,扔到地上生气的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是吸什么烟的,我什么时候吸过这样劣质的香烟!”女孩听了之后十分的伤心,哭着跑出了医院……… 男孩蒙了,正在想这是怎么了的时候。 医生走到男孩面前。拍了拍的男孩的肩膀说:“小伙子,你错怪了那个女孩。她可是宁愿不打麻醉针也要省下5元钱,给你买的烟啊!”男孩听了之后,想起了女孩走出门诊的样子。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。飞一般的跑了出去,去追女孩。…… 可是,男孩真的错了,他永远也追不到那个女孩了,永远也追不到想对她当面说一声“对不起”的女孩了,再也追不到发誓要亲手给她带上结婚戒指的女孩了……
女孩在身心受到伤害,低头哭着跑出医院的一刹那,被疾驰而来的汽车迎面撞上,倒在了血泊里,永远闭上了美丽的双眼…… 男孩从此再没有抽过一口烟。 多年后,在汤阴的街头,经常会有一个孤独的身影,时不时的掏出一包皱皱巴巴、泛黄的五元红旗渠香烟,呆呆的看上半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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